如今你是冷月中开放的那一朵睡莲,你是我,看不穿的那一片红尘。
对你狠,是不愿意再错过,你和我在一世里生命中的每一天。
伤口果然不再疼了,这一觉睡得极好,香梦沉酣。
朦胧间仿佛梦到有人对自己轻声说话,记不清都说了些什么。
只记得声音很温柔,而自己的脸颊上也被两片轻柔擦过,一如春风拂过脸庞,轻柔而微微麻痒,春风又绿江南岸般的愉悦舒畅。更有一种温热的触感落在唇上,如白羽拂过,如落花坠落,在睡梦中她辗转躲避,似乎怎么也躲避不开。
疼痛的感觉没有了,只剩下麻痒和昏沉。紧接着有暖热覆了上来,把她的冰凉一点点儿变作温暖,终于不再冷了。
那种温暖,慢慢渗透到心里。
梦中的触感是如此的真切,卫伊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可是即使在昏沉和朦胧中,她也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保持那份镇定的能力,还有自持。
自从选择了间谍工作的那日起,她便已学会了不可在任何时候稍露软弱,而特工生涯更是磨练得她心硬如铁。
只有在江渲易的面前,曾经软弱过一回。
那是在美国,加州。
猎鹰望远镜的物镜上不是镜片,而是黑色的网罩,那是作为一种隐藏自身位置的一种手段,防止通过镜片反光发现目标。反光根据环境可以达到数公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