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罗奇卡,到我这儿来!”女儿走了过去。“我要在今晚你睡觉前为你祝福,韦罗奇卡。低下头来!”女儿低下了头。“上帝将为你祝福,韦罗奇卡,就像我现在为你祝福一样。”
她为女儿祝福了三遍,然后让她亲吻自己的手。
“不,妈。我早就跟您说过不再吻您的手了。现在让我吧。我真觉得头晕。”
嗬,玛丽娅·阿列克谢夫娜的两眼又冒火了。但她克制住自己,温和地说:
“去吧,休息吧。”
韦罗奇卡刚一脱下衣服就收拾起来——不过这花了许多时间,因为她一直在心事:她脱掉手镯,久久地坐着,手里还捏着它,她摘下耳环,又想得出了神。过了半天,她才想起来,她已经疲劳不堪了,当她吃力地走到自己的房间时,她连在镜子跟前站都站不住了,她已精疲力竭,瘫倒在椅子上。她想起她必须赶快脱衣睡觉,可韦罗奇卡刚上床躺下,玛丽娅·阿列克谢夫娜就走了进来,她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摆着父亲的大茶杯和一大堆面包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