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个男人,而他对面坐着的任宁远,竟然也是被绑着的。
曲同秋只觉得脑子里“嗡”了一声,血就往上涌,顿时憋得脸上发紫:“老大!老大!!”
他一出声旁边的人就一耳光甩过来,要他闭嘴,听他还失控地叫个不停,干脆拿团抹布把他嘴巴堵住了。
任宁远看了他一眼,皱着眉,但没有更多反应。
那男人也没有被他分神,只当刚才是屋子里飞进来一只苍蝇,继续专心致志地对着任宁远说话:
“我乔四也是惜才的人,可惜你太不懂规矩。打伤我那么多人,砸我场子,坏我生意,”男人将一手放在另一手掌心里轻轻敲打,“初生牛犊啊。”
任宁远没有吭声,只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
“你说我该不该给你点教训呢?”
措辞颇客气,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曲同秋“呜呜”叫着,惊恐万分地看着他把手指伸出来,指甲养得很圆润,缓缓就朝着任宁远的眼珠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