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走进小小的柜台,站在他老婆的背后,手扶着她的椅背,隔着柜台望着那家伙,夫妻俩都恨透了他,恨不得一枪把他打死。
那密探是个老手,依然装出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喝干了杯中的酒,呷了一口清凉水,又要了一杯白兰地。德发日太太给他倒完酒,又拿起活编织起来,一边织一边还哼着小曲。
“你好像对这一带很熟。就是说,比我还熟吧?”德发日说。
“一点也不,我只不过想多熟悉一点罢了。对这一带受苦的居民我很关心。”
“嗯!”德发日嘟囔了一声。
“德发日先生,有幸和你聊天,使我想起了一些和你的名字有关的有趣事。”密探继续说道。
“是吗?”德发日非常冷淡地答了一声。
“是真的。我知道,马奈特医生刚放出来时,你这位他以前的用人曾照料过他。人家把他送到了你这儿。你看,我还了解情况吧?”
“没错,是这么回事。”德发日回答道。他那正在编织和哼小曲的太太,像是无意地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这是暗示他最好回答这个问题,但要十分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