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戟站在沛城外抬头仰望着城池上指挥作战的敬王及镇南王世子,咬牙切齿,明明就是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然能这般不知死活的同蒋家军对抗,还牵制住了他的兵力。
应该说从运兵船还未靠岸开始,敬王及镇南王世子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从山间密林中突然投掷出的无数裹着油的火球落在木船上烧得蒋家军措手不及,众人手忙脚乱地用海水去扑火,却是让大火烧得越来越旺,众将士不得不弃船跳海,然而蒋家军里多是不会水的北境兵卒,两军还未正式交战便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哪里还有士气。
等蒋家兵卒们精疲力尽地游上了岸,还来不及整顿,海边的树丛中便窜出了裹着头巾的叛军,迎面就是一通厮杀,蒋家兵卒被逼退回海中,叛军却趁机逃了。
原以为叛军不过就这些伎俩,可这一路通往石城的山道上,又是众多防不胜防的机关暗器,蒋家军还未攻打到沛城兵力就已经折了大半。
“鼠辈!”蒋戟冲城墙上的敬王怒喝,“尔等皆是鼠辈!有胆就出城迎战!”
沛城地势奇特,又是建立在山中,易守难攻,从城楼看下去,蒋家军不能像北境那般一字排开,只能沿着陡峭的山道排列成长龙,所以实际上的战力只有最前排的箭卒,在吃过城楼射来的火箭及泼下来的火油的亏之后,蒋家大军便退守至了射程之外,蒋戟只能每日上前喊话宣战,可偏偏敬王不受他刺激,死都不应战,一连拖了近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