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体方面的历史的变化也受自然制约。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就已经从个人的“肉体的组织”和“受肉体组织所制约的他们与自然界的关系”出发。劳动过程究竟在多大程度上和人的生理相关?《资本论》对这个问题作了相当详细的解决:“不管有用劳动或生产活动怎样不同,它们都是人体的机能,而每一种这样的机能不管内容和形式如何,实质上都是人的脑、神经、肌肉、感官等等的耗费。这是一个生理学上的真理。”[125]“单个人如果不在自己的头脑的支配下使自己的肌肉活动起来,就不能对自然发生作用。正如在自然机体中头和手组成一体一样,劳动过程把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结合在一起了。”[126]
正是现代工业本身,揭示出劳动的主体怎样和自然条件结合在一起。的确,在现代工业中,由于劳动过程越来越转化为“自然科学的自觉按计划的和为取得预期有用效果而系统分类的应用”[127],它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可是工艺学也同时揭示了“为数不多的重大的基本运动形式,不管所使用的工具多么复杂,人体的一切生产活动必然在这些形式中进行,正象力学不会由于机器异常复杂,就看不出它们不过是简单机械力的不断重复一样”[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