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道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顾老,如果连这样的细节您都知道,那么我只能说,您的情报太准确了!”
“哪里哪里!”顾老摆手笑,“学生看得起,偶尔和我这个老家伙聊聊天。其余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也不可能在麻将桌上和我说实质性的问题。”
“谢谢顾老。”徐公道点头,“您的话对我们很重要!”
顾老意味深长地笑:“不要以为我有什么想法,我只是随口说说。我人在异国他乡,早已看淡了政治斗争中的你死我活。我只是在寻求一种平衡,内心的平衡。我大半生都在政治斗争的最前沿,看惯了很多,也看淡了很多——平衡,这个很重要。如果这种平衡被打破,我看见的就是最悲惨的一幕——中国人自己的血洒在自己的土地上。我老了,你们晚辈之间的斗争肯定是要继续下去的。风云变幻,你们各自保重吧。”说完这个,顾老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似乎回忆起很多往事。
离开顾老在洛杉矶郊区的别墅,徐公道一直沉着脸。王斌默默开车,徐公道突然说:“你不能在这儿待了,得撤回去。”王斌不说话,有点不甘心。徐公道缓缓地说:“我们受到压制了,这个‘人马座’一天不拔出来,我们的工作就多受一天压制。”
“那你呢?”王斌问,“要不要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