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弋唇角轻扯,是真的被她逗笑了,笑容很淡,嘴角的笑纹很勾人。
明珠见他笑,更不自在了,低着头就要走,快到面前时,听耿弋问:“你不想澄清?”
“不想。”明珠低着头从他身侧走了出去:“清者自清。”
耿弋转头,只看见她挺直的背,她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压抑着所有的愤怒和不甘。
还有委屈和无助。
不知为何,耿弋透过这个背影,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时候,他经常被人打,却一直昂着脑袋,站得笔直。
他始终记着母亲的话。
要做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能低头。
他熬过来了。
但母亲却没有看到。
客厅的餐桌很久不用,因为赵大志几个大老粗都不爱干净,之前来厨房做过饭,也在餐桌上吃过饭,收拾却马马虎虎,耿弋嫌他们脏,后来都不准他们上来做饭。
明珠把面装到碗里放在桌上,又洗了一双筷子放下。
耿弋把手机放下,问她:“会开车吗?”
明珠正要洗锅,听到这话有些愣住,回过头很轻地点头:“会。”
高考完的暑假,她和几个同学一起报名去考的驾照,不是镇上,是在外地她念书的那个城市,因为同学在驾校有熟人,说教练不会骂人。
耿弋把车钥匙放在桌上,冲她说:“待会下去开车练练手,以后你去接赵大乐。”
潜台词就是,她可以开车去接明宝和赵大乐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