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二十分钟，她赶到看守所，提审妮小燕。
妮小燕愁眉苦脸地坐在讯问椅上，双手搁在讯问椅前的小方桌上，反复捏搓。
李星妍没有坐，双手撑在审讯桌上，严厉地盯着她，叫了声：“妮小燕。”
妮小燕面无表情地抬眼看她。
程颖试着拉了拉李星妍的衣边，想让她坐下。她没理，只是死盯着妮小燕，严肃地问：“说说，2017年11月2号，宇航上你家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妮小燕脱口而出。
李星妍拿出日记本，给她看：“这是段美琳的日记本。”
“她还写了啥？”妮小燕双手紧握，并且时不时互相捏搓，脸部有明显的焦虑。
“从认识宇航开始，直到死前，所有的事她都写了。”李星妍诈她，“说，为什么跟她借两百万，在法庭上却翻证，说是她买收你。”
妮小燕慌张地看着日记本，沉默了片刻，突然又哭起来。
李星妍不买账，翻开日记本，说: “我随便念一段给你听。2017年11月2号，今天去小燕家玩，意外看到你上去，希望没有什么。2018年3月5日，宇航，你是想让我彻底心死吗？为什么宁愿和朋友出去玩，也不愿意回家陪陪我？我不是想跟你吵，我只是太孤独，只是太在乎你。还好，小燕整天陪着我、安慰我。那次看到你去她家玩，应该只是意外——2018年5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