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告诉女儿:“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世界上的事和舞台上的戏没差多少,走到哪步演到哪步,该出场的时候他才能出场,轮不到他上场的时候哇,你就是把锣敲破了,他也出不来。祖盛上场的时候哇,还在后头。”
话是开心锁,从父亲家出来,九红的心情好转了许多,她已好久没将闷在心里的话一吐为快,也很久没有得到如丝雨般的好言抚慰。出得家门,她发现不远处坐着一个人仿佛正定定地看着她。什么毛病?她放眼一瞭,不由得一怔,原来万鑫魁正一步步向她走来。霍九红转身欲走,可已经来不及了,两人相距已不到五六米,如果回避反倒叫人家笑话。
九红故显满不在乎地缓步向前,被万鑫魁唤住。万鑫魁是听人说了霍九红的境遇才来看她的,见九红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顿觉心痛。他痛恨陈祖盛,怜悯霍九红,可见了面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问九红近来好吗,霍九红大大方方地说很好。万鑫魁侧过脸去笑了笑,说:“那就好,找个地方咱们好好聊聊吧。”九红说:“不必了,万一日后让我家祖盛知道了会有误会。”万鑫魁说:“你就那么喜欢你家的陈祖盛?”九红顿显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你这是什么话?那是我男人,是我丈夫。”霍九红白了他一眼接着问他:“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