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为何不肯?”
“若是怕死就不该围观,可围观了为何不出手?”
她拧着嘴自说自话,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我前几次也想不通,后来才知道答案。
早上她又与我埋怨时,我心口一抽,截了她的话,回应道。
“人心独木,由不得他们善良。”
破壳的鸟儿尚知趋利辟害,这些人之所以凑身围观,其实是在等一个带头的恶人。
“他们默契围观是想趁机抢白,傅戎焕的车子名贵,车上又载着稀罕物件,就算只是捡拾一两件损坏的铁板去当铺,也能换小半月的饭钱。”
林巧儿眼稍乱颤,吓的不轻。
我清清嗓子,换个说法。
“西北的旱地中有一猛禽叫秃鹫,它们会候在奄奄一息的活物旁边,待对方气绝,立刻围攻过去,瓜分血肉。”
“哪怕不往这处想,答案也未必是好。他们围观既不犯法也不担责,可若是救人不成,害其丢了命,自己保不齐会被揣测,污蔑发苦难财,要是再被黑心的反咬一口,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