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是冯润想多了。拓跋宏只在她跟前站了一会儿,然后便走开了。冯润听到他的脚步声停在床口的方向,接着是宽衣解带的声音,再接着是上床的声音。
再再接着,是没了声息。
四周静悄悄的,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时间仿佛过了很长,又仿佛很短。冯润终于还是没能压下自己的好奇心,偷偷地睁开半只眼睛,鬼鬼祟祟地往床上的方向瞄去。
不想,此时的拓跋宏还没睡。
他躺在床上,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眸子,正在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看。冯润半眯着的右眼,一下子的就跟他对上了。
冯润吓得面无人色。
不知所措。
仿佛正在行窃的小盗贼,被人冷不防抓了现场,无处可逃。涨红了脸,赶紧闭上了眼睛。惊慌瞬间蔓延到全身,汗毛立起,细密的汗珠从额头透出。
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
拒绝跟拓跋宏同床同被,抱了被子私自跑到角落独自睡,又是罪加一等。惩罚起来,会不会很严重?
如果是放刑的惩罚,那可是因祸得福。如果是其它的惩罚,禁足,罚抄,罚跪还好,受点精神苦而已;如果是杖刑,笞刑,拶刑什么的,那是难以承受的皮开肉绽之苦。
冯润想,她怎么办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