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婆子噎住,转身打了儿子一下,道:“你咋不早说?我还以为……”
福土坑说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想着吃了饭再给娘说,娘就叨叨一些废话。”
严婆子讪讪坐下道:“我不是不知道吗?”
福土坑语重心长道:“娘总是防着三顺,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以前对三顺不好,三顺说过去的事不提。她一心为这个家,想着我们过好了,也不能落下大伯他们。说守信跟着我们不能让他白辛苦。就是不把烤鸭的买卖给守信,我当二叔的亏侄子了吗?工钱比掌柜的高,所有开支我包了。每年奖金给了,我给大哥承诺守信成亲我包了,春花出嫁我包了。我当叔的亏没亏他们兄妹?”
严婆子赶紧说道:“没亏,娘都知道。娘给你哥嫂说了,是他们亏欠你。”
“我没指望大哥感激我,我心疼侄子侄女,想着既然跟着我,也让他们过好了。三顺比我当爹的强,还想也给守信一个独立的买卖。说不仅给方子,我们二房帮着守信把买卖做起来,靠守信他自己能行吗?三顺不在家呆着,一个人去庄子里大冬天拔鸭毛,手都冻肿了,她为了她自己吗?娘从来就是挑剔她,娘就是一万个看不上三顺,就看在这个家靠三顺才能有今天,能不能多心疼她一点?娘以前怎么对三顺的?我怕她记着心里有疙瘩,可是三顺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那会都是穷闹的,她不怪。娘,现在咱家不穷了,娘能不能有点良心,对三顺好点?她一个孩子……她几年前还是个孩子,她不会女红她咋啦?会女红能撑的起这个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