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家心知肚明,王树这么着回来,就是弃苏行言,而直接奔荣华富贵来了,这在军中,相当于越级报告,是犯忌讳的事,若是他此时助长这种风气,恐怕于将来带兵会有更多的不利。
“不急,俗语磨刀不误砍柴工,先使人打听索县的事。”他认真想了想:“我觉得绘之留在县城的可能性不大,顶好先捡着那些周边小村镇过去问。你奔波一夜,回去歇着吧,此事我安排人做即可。”
王树刚才是试探,听到他这种答案也没表现出失望,低头行礼道:“是,末将尊令!”
等王树回了自己的住处,不由对着虚空长长的叹息。苏行言爱说大话,往往有些话说出口了,却做不到,是个言而无信的真小人,且内心自私见利忘义,可这样的人偏读过书,会写一笔好字,还有个能救人一命的闺女。至此,王树不得不佩服苏行言,做人做到他这份上,说没有气运真说不过去。大家明明已经烦了他,却不能不用他,不得不顾忌他!
还不能一刀杀了他,那样苏绘之回来也得守孝。
韩南天虽然心气浮躁,但号召力还是有的,虽然没有天明,义军队伍里头登记在册的索县人员也都找了出来,不过很是费了不少劲。本来是想着打破地域观念,将这些人打散了混到景县大部队的人员里头,这想法现在看来也没错,就是找人费劲,大半夜搞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