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箫把目光停留在身着工作服的方竹身上好一会儿,才开的口:“三位,最好包房。”
九零后女孩儿查阅了电脑上的订位系统,为难地说:“都满了。大堂四人座也满了。”
方墨箫点点头:“我们等一会儿。”
九零后女孩儿领着他们坐到等位区的沙发上,过来经验老道地嘱方竹:“上茶和点心。”
方竹惶惶地快步走到点心间拿了点心,又从酒水吧拿了茶,端出来时,那边一行三人围坐一处,已开始交谈。他们没有一个人主动同她打招呼,好像都是不认识她的样子。
方竹端着托盘,用尽量标准的服务仪态走到他们的面前,把托盘内的点心碟子和茶水一一奉上。动作有些凌乱,但是幸未将茶水洒出。
从这么近的距离看着父亲,是方竹这些年的第一次。
距离近了,才能看清他的鬓边真的是已经霜白了,离开家的时候,还只是斑白而已。
他以往但凡去餐厅里头吃饭,就很会摆些领导派头,非包房不用,更遑论要坐在公众等位区等位。这在越长越大,越来越有自主思想的方竹眼内,是搞特殊化的官僚作风,是大男子主义的臭脾气,是不可理喻的。
但是此刻,他落座在等位区的沙发上,就像这里普通的顾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