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瞳瞳盯着我的身后,用更镇定的声音答道:“她的脸很瘦,苍白,头发枯黄,年龄不小。她飘在空中,死死地望着你。她的小腹隆起,一定是怀孕了。”
“啊——”我也发出了一声恐惧惊骇的尖叫。
“你怎么了?”林瞳瞳问。
我扔掉了手中的香烟,掩饰地答道:“是烟头烧到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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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离开酒店客房时,看到林瞳瞳披着浴袍盘腿坐在双人床上,一只手握着一支中华牌8B绘图铅笔,一只手里摊着一张纸。
昨天我是在美术学院旁的酒吧里认识她的,看她现在这模样,她应该是美术学院的学生吧。我问:“你在画什么?”
林瞳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继续在纸上画着。
我在她身边留下了五张百元大钞后,正准备离开时,她才对我说:“如果你想知道我画的是什么,中午请我吃饭吧。”她在我的手里塞进一张餐巾纸,纸上有一个口红写的电话号码。
我笑了笑,把餐巾纸夹在了钱包里,然后拉开了门。关上门的时候,我听到客房里传来“唰”的一声,是林瞳瞳拉上了房间里的窗帘。我记得房中的窗帘是天鹅绒的,只要拉上后,白天也会如黑夜一般幽暗。
我不仅暗自揣测,昨天夜里我竟没拉上房间中的窗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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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取了车,出了车库,向产科医院行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