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楼梯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谢凯,他扶在楼梯处,探着身子说道:“阿胜,你见到刘警官了吗?”
“没有。我刚下来。”
“我刚摁他的门铃没人应,以为他出去了——”
“没人出去,经理。”袁依梦说,“我最早下来的。”
谢凯的脸上布满疑云,朝我挥了挥手,“你上来一下,看看别出啥事了!”
打开203的门,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派空寥寥的景象:被褥整齐地叠在床尾,一切物品摆放得井然有序,窗户洞开着,刘凯威却已不见踪影。
巨大的惊愕笼罩着我。
“他去哪了?”谢凯环顾房间,“莫非跑了?”
空气很清鲜,那股呛人的烟味已消失殆尽。
“——你们看看这。”袁依梦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低声念道:
各位朋友:
当你们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旅馆了。这次岱山湖之行对我而言如同灾难,我满以为凭一己之力能破获谋杀案,可没想到案件的复杂程度超出我的预期——我的确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倘若我有一丝自知之明,兴许当初就不会阻止大家报警了,致使案情一再延误。我承认,对于宋先生的死亡,我负有一定的责任,我不该对其施行拘役,使其惨遭杀害;可是对于白丁的意外死亡,我认为不是我的过错,他义无反顾地逃跑证明了他是凶手,而且我在追捕的过程中也竭尽所能救他上岸,可惜事与愿违。这一点齐先生能为我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