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久以后,我才晓得他的“病体”有多么勇猛。
柔然军营两个月炼狱般的生活,我自认经历的男子并不少,其中并不乏一身蛮力几度把我折腾到生死边缘的壮汉。
可我竟从不曾遇到他这样的男子,仿佛把我活生生地揉作了碎片,蒸作了水汽,轻软得浮到了空中,却还留恋着那样的极致的愉悦,一遍一遍地飘回他的身畔,将我的全部身心送予他赏玩蹂躏,羞愧不堪却身不由主地去应和着他的动作。
我记不清什么时候被他重新置于身下,在他近乎摧残的进击下发出承受不住却贪恋不已的哀恳低吟。他却浑然不顾,一而再,再而三地看着我在天堂和地狱交汇之处徘徊求恕,秀逸的面庞竟越发地沉静而笃定。
明明是他身陷敌国被人追杀,可他的模样像一只猫扑住了垂涎已久的小仓鼠,不紧不慢地戏耍着我,看着我婉转呻吟却不得不承欢于他。
我终于忍受不住,几乎迸出泪来,轻声求道:“淳于……望……放开我,我……受不住了……”
他笑了笑,竟是成竹在胸:“叫一声好听的。”
我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结实的肌肉里,恨恨叫道:“望,阿望……”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他不答,催折得越发厉害。
我哆嗦着颤声惊呼,多少次似曾相识的画面忽然间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