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伤残是免不了的,不是断手就是断腿,再不就是恰好挨着地表灼热的泥石,所以烧坏了身体。
秦枫带着云影、赵清帮他们包扎救治,忙乱非常。
这些被救的汉子和媳妇哭道,早晓得就死劝太太他们也上来就好了,他们觉得张家人肯定活不成了,因此心里内疚万分。
袁县令心情极为复杂:真的有人活着呢,他好险铸成大错。想起葫芦说过,若有人没被烧死,他却不准去救,那就是草菅人命,他不由得面色阴沉不定起来。
不说县令的心思,且说张槐,精神紧张到了极点,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只要一点触动就会断裂。他一边使劲地刨土,一边在心底恳求道:“菊花,你一定要撑住……”
有了获救人的指点,大家不再是漫无目标地挖掘,而是集中到了一处,就是原来张家菜园子的水井上方。因地方小,张槐、郑长河、青木以及两家亲戚挤在一处不要命地挖着,外人根本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