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茵被关押在一丝光也不透的黑屋里,不吃不喝三天,熬到整个人快要崩溃,终于承认了她就是那个为孙部传递消息的信使。认了罪就一心求死,由始至终没说一句不利于她爹的话。
最后是周庆余下的令,不审了。好吃好喝招待着,就是不准旁人探视,更不准她自杀。
转眼已是初秋,天朗气清,温言稳坐家中成了彻底的闲人,本以为又是无所事事一整天,没料想周庆余刚出门不久,又折返回来。
未见人进门,已先一步听到他洪亮的声音,“阿言,手里的事情先放一放。今儿外头日光大好,咱们去郊外骑马如何?”
温言听闻,立即放下手里的书,目光都泛起光亮,“骑马?该不会耽误军务罢?”嘴上推却了两句,人却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发了。她早听说周庆余手里养着几匹神驹,就是从未见过,如今有了机会,她岂能轻易放过。何况临近秋收时节,想必郊外旷野已经一片金黄,美不胜收。
“我瞧你终日与书为伴,也不乐意多跟别的太太小姐们凑在一处玩。再不出去散散,怕是要憋出毛病了罢。何况我这阵子忙进忙出,也没得着空歇息,对你也所有疏忽。”说着,周庆余就往她耳旁凑了凑,“我琢磨着,再不跟你联络下感情,你我夫妻二人迟早要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