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战场居然成了工地,房琯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多少有些荒唐,可若让他具体指摘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愣怔间,忽闻前方传来阵阵惊呼,竟是新安关城上开始放箭了,许多民夫猝不及防,中箭倒地。
不过,箭雨也只持续了三两轮,因为城内的人发现民夫们只要藏身于壕沟内偏向关城一侧,弩箭就伤不到他们分毫。相反,城上不断的放箭,只会使其平白的消耗箭矢。
也许是城中贼兵不想把箭矢浪费在民夫身上,仅仅只时不时的射上三两轮作为骚扰,除此之外就别无他法。
“秦大夫,老夫有句话不中听,但还是要说!”
“相公但说无妨,秦某洗耳恭听。”
“新安关城一战,宜快不宜慢,若久拖不决,恐将重蹈老夫覆辙啊……”
房琯说话时声音颤抖,显然他的内心也在剧烈的起伏着。
秦晋却好似很有把握一样,从容道:
“三日之内,新安关城必下,相公敢于秦某做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