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时将银子都拿出来给了户部,今年宫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奴才说句不客气的话。户部尚书成天哭穷,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国库空虚,也不能总让皇上用私房银子贴补。增加田赋税赋才是正经……”
话没说完,宣平帝已沉了脸,冷冷扫了一眼过来:“吴公公这是要教朕怎么处理国事?”
吴公公被这一眼扫得头皮发麻,扑通一声跪下:“奴才不敢!”
宣平帝冷冷道:“吴公公是伺候过皇祖父和父皇的老人,也是看着朕长大的。在吴公公眼里,朕是个毛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所以,吴公公觉得朕行事不妥,要提醒指点一二,是也不是?”
这一顶不敬天子的大帽子压下来,吴公公哪里吃得消,一张老脸刷地白了,连连磕头告饶:“奴才不敢!请皇上息怒!”
怎么不敢?
朝中众臣觉得他年少可欺,内侍们也是看人下菜的主。换在宣和帝在世时,下了口谕,谁敢说个不字!吴公公这个老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