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他们这些地方的实际掌权人,能心甘情愿让异族登堂入室,把原本的大好江山,变成一片草场。”
“我觉得也是这么回事。”
于焕之拧眉肃然,“这几日京城往宋家来的书信颇多,看样子老师也在想办法,但应该收效甚微,陈玄,大宴江山疮痍至此,我还是想入朝为官。”
“深渊在侧,我辈当挺身而出。”
“民族百姓,皆遭强人践踏,躲到何处又能偏安余生?”
可能是看出陈玄避祸所想,于焕之一番话说的十分认真,像一团火一样,灼烧着陈玄的内心。
陈玄跟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的灵魂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所有的三观,民族情结,都留在原先的那个世界里。
这个世界里的痛楚,他还不能做到感同身受。
“你说的我明白!”陈玄想了下道:“身家性命牵累在内,若真到了那天,我定然不会置身事外,现在说这些还早,到明年院试的时候,我也想下场试一试。”
每日起早奔波,被宋老头诘屈聱牙地折腾。
考秀才的时候,陈玄也想试试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呢?”
“八月就是秋闱了。”
听陈玄这么说,于焕之肩膀松了松,“秋闱我定然是要下场的,老师的意思八月就考,有些着急,但再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