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识夏把玩着酒杯,唇边衔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等着他的下文。
“前些日子,有贼人将咱家在城外的庄子烧了,程家姑娘也不知所踪。前两天,却又有人碰巧在羽林卫见到了她。”王贤福一拍手,颇为遗憾的样子。
“若是程卫长心有不忿,大可以与咱家说说,咱家把人送回来便是,何必闹得如此难看。大小姐,你说是不是?”
按理说,话到此处,只要楚识夏不是个棒槌,便该就坡下驴了。若是知情识趣些的,少不得要将程家姑娘再送回来,再将程垣责骂一番,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楚识夏过不去。
她只要一想到牢房里被折磨得没了人样的姑娘,一想到挺着一口气远赴帝都却客死他乡的并州书生,一想到心甘情愿被骗也要叫这日月换新天的青玄大师——她就过不去。
“那王公公想怎么办呢?”楚识夏佯作痴傻,温声软语地问。